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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意识篇一:女性、女性意识与社会性别男人·脱衣舞·欲望 看裸体的男人们欲望。为什么男人会光顾脱衣舞俱乐部?答案似乎显而易见,甚至觉得根本没必要提这个问题, “夜色沉沉,独自在家,有时候孤独会变得让人难以忍受,”一个男人写道。“夜晚中,能去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其中很多地方,并不一定能得到合理的人
女性意识

女性意识篇一:女性、女性意识与社会性别


男人·脱衣舞·欲望
看裸体的男人们欲望。
为什么男人会光顾脱衣舞俱乐部?答案似乎显而易见,甚至觉得根本没必要提这个问题, “夜色沉沉,独自在家,有时候孤独会变得让人难以忍受,”一个男人写道。“夜晚中,能去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其中很多地方,并不一定能得到合理的人际交往。”另一个男人解释道。“没人和我说话,没人在乎我说的话。我是一个24岁的闷蛋,整天坐在电脑前,浪费时间对付那些毫无意义的表格,”他说,“我只想和在乎的人说说话,而且1分钟3美元比心理治疗师1小时250美元,远要便宜。”
不仅这些失意人找人陪伴——尽管这类人很多——还有那些对女人满怀愤恨的男人们:“从年龄上讲,我已经老了,61岁了——尽管内心深处,我还只有18岁;所以,我把这个想象成:自己对世界上所有美丽女人的报复,我无法接近、无法得到这些女人;我觉得(脱衣舞)让我随时都能让年轻的美人跳舞,让她们对着我笑。”还有一些男人婚姻幸福,只是想偶尔享受一下美丽的裸体女人的乐趣。
当你读着这些信件的时候,会敏锐地感觉到他们脆弱的渴求,他们深陷欲望。这并非个案:对色情业的真正明星——那些女人,一直都没有兴趣。媒体脱下了她们的衣服;工作性质剥夺了她们的体面;生活中各个角落跟随的镜头无孔不入、永不停歇,这剥夺了她们的尊严,在色情谷工作的家伙们掀开了掩盖着男子汉刚毅表象的一角,露出了本性的荒凉,男人的表现也一样。
性产业就象发现人们动机的陪氏培养皿,由此你可以看到大家极端的行为方式。但是,很多注意力都落在了女人身上,是因为这么做更能讨好他人。很多时候,那些研究或描述性工作的,都是男人,而且,他们更容易纠结以下问题:“哪种女人会干这个?她的生活如何?那种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让她做起皮肉生涯?”我一直对男人感兴趣,而且想弄明白男人的想法,并且,性工作看来真的能弄清楚这个问题。性产业就象男人们隐秘的、限制级版的迪斯尼乐园。在性工作的行当中,男人们会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不管是肛交还是粗暴的性交,就象我喜欢的《绿野仙踪》那样——我喜欢去探寻隐藏在帷幕背后的内容。
好像每位脱衣舞娘、每位应召女郎、每家脱衣舞俱乐部的性工作者都有一个博客——除了嫖客们和脱衣舞俱乐部的常客们?不止如此。人们会发现这样的情况,就是性工作者本身的故事可能更有乐趣,但为什么我们没有听到男人一方的说法?
现在,男人们的周遭环境禁止他们公开讨论性狂想或者光顾性产业的话题。如今,说都不用说,男人和妓女发生性关系,或者已婚男人光顾脱衣舞俱乐部,都是差劲的事情;这部分缘于政治正确,而部分缘于女权运动给这类行为打上了病态的标签。从男人们那里学到了很多。主要的一点就是更同情男人了。当置身一个群体淫乱的场合,上百个男人都去操一个女人的时候,你真的看到的不止是一群畜生。你会发觉人之为人是一件多么复杂的事情——你瞧,社会要求你强大,但你也有这些欲望,还有那些矛盾的感情。从理想的角度来说,任何显示出来的心理都会唤起怜悯,而这正是我的感觉。看到真实的男人,无论如何,你还是爱他们的。 当提到性工作时,很多时候女权主义都错了。他们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起先,女权运动的立场是性工作是坏事,肯定是对女性的压迫。然而,大概过去的10年间,又出现了对这种观点说“不”的运动:性工作者有权从事这个行业;她们掌握自己的身体;她们也是女权主义者;我们应该支持。两者都极端,我的意见是,任何极端肯定都是错误的。性工业的从业女性,有些完全是性交机器,受制于毒品,被压迫、被迫害。然而,她们具备从事性工作的天分,技巧高超,了解自我,了解如何在那个世界里发展。
对女权主义和性工作主要是:绝大多数女权主义者谈论性工作,都是学术理论。他们在课堂里研究女性课题;而且,99%的人对于性产业的了解,只不过来自互联网或偶遇的一位色情明星。如果要对这个话题发表看法,你就应该进入那个世界进行研究,要去了解那些人,在那里花费时间。然而,女权主义者只对性工作摆弄出了很多抽象概念,而且,他们胆子太小了,根本没有真正深入这个行业。所以大部分时候,女权主义不能告诉我任何关于性工作的事情,因为他们太忙于摆出女权主义的姿势,所以不能明白真实的世界。 研究性产业真是一项非常有挑战的工作。性产业的从业人员很难;在那个世界里,要想扎下根很难;研究这个课题、了解这个行业也很难,因为这是一个残酷的圈子。我认为,这个行业不象其他行当。这里人们的工作就是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插入别人的身体,或者让别人身体的一部分进入他们的身体。这工作很难。
这也是很少有女人去撰写这个课题的部分原因了。当你花时间描写或在性行业工作后,结果就是——你明白了人性的无比彪悍。你看到剥去伪装的人。你会看到那些真正驱使我们的动力。我用了几年的时间,才摆脱这些。一旦你看到赤裸裸的人性,真想闭上眼睛视而不见,真想重新回到灰姑娘的童话世界里。
那里向来复杂。那里并非黑白分明。那里绝非都是厌女症患者或者女权主义者。这个行业很复杂,因为它反映了我们的内心;而人的内心一直充满冲突,一直自我交战。 性产业真的很野蛮很残酷。如果了解够多的话,你会开始怀疑是否每个人都有卑鄙的冲动,还有是否人人都要去操别人或杀别人。你看不到健康小家庭那种轻松的温情,也看不到爸爸们在周末除草的场景,看不到带孩子们在小游泳池里扑腾的场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学会了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待这个问题:黑暗无处不在,但光明也同样存在。 很多男性色情明星非常想要女人们去爱他们。脱衣舞娘的魅力有多强大。她是焦点。这不是一个男人操纵一个特定女人,而获得的满足;它的内容是:“我得付钱给这个女孩,她才会关注我;而她这样做的时候,她能满足我,这种满足不是工作、不是妻子,也不是自己就能够实现的。他们某种程度上,有些敬畏这个念头。 另一面就是孤独。他们渴望人群的联系。我想,每个人都有那种无处躲藏的孤独感——女性想超越这种孤独,所以她们渴望感情;而男人则渴望肉体,所以他们去那些地方,那里有人会触摸他们。 
面对男妓,女权是胜了还是败了?
中国最早有记载的公娼源於公元前685年-645年间。在春秋時期齊國的首都臨淄,齐相管仲即是公娼的创始人。他的治国方略之一是“设女閭七百,征收夜合之資”,以补充国家財政收入。               
      那些专门提供男男性行为服务的男妓古称“娈童”或“龙阳”(出自战国时代历史人物龙阳君),古时亦称男同性恋者有“龙阳之辟”。明清称“相公”或者“象姑”,发展到现在,他们在生活中多被称为“午夜牛郎”、“男妓”或“妓男”或“男公关”,俗稱“鴨”(专为女性提供性服務)或“鵝”(会为男性提供性服务的男妓)。随着文明修养和宽容度的的提升,诸如前言,对性工作者的称谓多含歧視意味,渐渐创造了“性工作者”一詞,用來不帶貶意的描述这类群体。
      男性性工作者,很久以来是经济发展城市的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属于特殊的“亚文化”阶层。据相关报道透露,这个群体的他们,年龄都在20左右,家境大多贫寒,而且大部分是高中毕业,有一些有中专学历,很少大学学历者,他们多无一技之长,只能出卖年轻的身体。他们自感没有将来,想利用现在多挣一点钱,然后再去过想象中的潇洒生活。
        既然是出来“卖”的,就自然要受到“买家”的挑剔和责难。要满足富婆们各种各样的奇特爱好和要求,或者会把他们绑在床上,用牛奶、果汁倒在他们身上玩;有的整晚“吹萧”,直玩到他们红肿疼痛难忍。因为消耗量太大,年纪轻轻,每天却要用鹿鞭、虎鞭来维持性能力。   
     我不得不感叹,他们本是初入世道,却个个满目疮痍,面对这些男孩,女权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
    沿海一些发达地区的“鸭头”开“鸭吧”公开宣传一些年轻的帅哥靓仔们为女性和同性需要的男性提供性服务,诱骗控制多名男青年接客牟利成为一种隐蔽谋利的经济产业。繁荣盛况,且说瑞典最高法院首席官雷夫·索森也难抵花样少男的诱惑,曾给喜欢的男性性工作者发数十条“肉麻短信”。
    有市场有需要,自然会有生产链出现。现代不仅是男人解放了性观念,迎来的却是女性更加疯狂的突破和报复性的“解放”!
    这个社会已经让人忘记了性别,更加强调了生存第一,努力拼搏、努力赚钱成了不少年轻人近期最现实的目标。如此,自然男人、女人所承受的强度压力和精神麻木空虚是同等的。原始的欲望是最简单的释放途径,社会瞬息变化莫测,花样层出不穷,男人可以放纵,女人自然也可以放纵!
    回到千年前的男尊女卑,女人要的女权没有了,女人们的确也败了。可是社会发展到不分性别取舍、不分性别优势了,不知道会不会如有些男人调侃的那样:男女平等了,社会不行了!如果两败俱伤,男人,女人,我们还能谈什么胜利呢? 1.坚决不嫁穷男人,据说穷男人会要了她们的命 -- 不给钱 = 要我的命,好逻辑!    2.坚决不嫁农村男人(含小城镇及经济落后地区),哪怕他靠个人奋斗成功,也只是令人厌恶的“凤凰男”-- 这些地区男人连理论上翻身的可能性都被杜绝了,够狠!    3.男女交往,男人买单天经地义,还要时不时送“小礼物”,比如LV爱马仕什么的 -- 都名牌时代了,千纸鹤之类的老掉牙手工制品,大叔您还是别拿出来现了    4.要结婚,必须给女人买房买车 -- 野兽还知道搭个窝呢,没房没车禽兽不如,我们要向野兽看齐!    5.结婚彩礼是必须的 -- 我们要向传统和老家“风俗”看齐!    6.女人天生爱钻戒 -- 钻戒代表永恒的真爱,人走了钻石还在!    7.坚决不答应和公婆同住,当心双面胶 -- 公婆不是用来同居的,是用来带小孩的!    8.婚后男人必须如数上交工资,不得私藏“小金库” - 尽管男人理财能力普遍超过女人,女人非理性消费普遍超过男人,但是巴嘎,我们要向日本看齐!    9.希望老公能承包家务 - 独生女连洗碗都不会,请您多担待。女人是娶来疼的,不是用来做家务的    10.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 -- 我们要向春藤和小鸟看齐!    11.男人让着女人是应该的 -- 我们要向公主和女王看齐!    12.女人骂男人,男人不得反驳,否则就是没风度 -- 参见“非诚勿扰”    13.女人不需要讲理,因为女人凭感觉,不讲理是她们的天性    14.女人发脾气,那是撒娇和可爱;男人发脾气,那是性格粗暴    15.虽然很多女人自己不到160,但仍然坚称不到175的男人都是二等残废    16.女人月薪3000而且整天吃喝玩乐月光族,那叫有生活情趣;男人月薪10000,那叫不思进取 -- 因为百万富翁向我抛过媚眼,千万富翁和我聊过QQ,闺蜜的邻居的男朋友是包工头!    17.男人再忙再累,必须按时回家,一天三次汇报行踪,定期安抚女人情绪上的莫名波动以及无理取闹,每年至少带女人度假一次,否则就是冷落女人,带绿帽子活该!    18.要女人守贞操?笑话,那是腐朽落后的封建观念,我们要向西方看齐!    19.女人和男人上床,是巨大的牺牲 -- 我人都给你了,你还什么不能给我?    20.女人生孩子,是更加巨大的牺牲 -- 虽然全世界几十亿女人都生过孩子,但每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是“伟大”的。要不你们男人也生一个试试?    。。。。。。  太多太多,请各位大侠继续补充。上面列举的任何一条,你要是敢公开反对,基本都会惨遭被某些女人喷死的下场。    简而言之,按某些伪女权的思路,女人只要交配,生孩子,就该心安理得享受一切。因为只有这两件事,男人离开她们做不了,所以这两件事,她们都“吃了大亏”。不过假如你想让她们不吃这个亏,她们坚决不答应!    当今社会平民阶层男人头顶上的四座大山:官僚阶层;暴发户阶层;外国人及少数民族的超国民待遇;以及伪女权。可怜的平民男人啊,被当官的用权力踩着,被有钱人用资本剥削着,被老外用超国民待遇歧视着,最后还要被某些自私自我的女人用伪女权奴役着。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男人!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工薪男人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前进!前进!进! 女人很风流、女人也好色
         从古到今,一直都在说男人好色。现在,好色己经不是男人的专利了。其实,女人也好色。
       过去,常有女人被称为“风流女人”。她们风流也好,本份也罢,她们无不渴望最终有一个好的归宿。
       风流女人,不单单是为了自娱自乐,也是为了能更宽地拓展她们的交际圈,从中挑选到不错的男人,男人们却认为风流女人一直在游戏。其实,风流的女人也是一直在寻找,寻找一个能够让她们安定下来的归宿。
       但遗憾的是,风流女人希望她们是男人停泊的港湾,但是,男人总把她们当成是走过的独木桥……
       过去的小说、书刊,现在的电影、电视,一直都在传播说男人好色。随着时代的变迁,其实女人也好色。只不过当色与金钱摆在一起的时候,可能大部份女人会选择金钱,因为,既有色又有金钱的男人确实不好找。
       好色的女人大概有两种,一种是自己长相普通,她们便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帅气超众,能弥补自己对美丽的渴望。别一种是不丑也不靓,于是便要求男人也能不丑也不帅,与和她们相匹配。
       往往特别漂亮的女人就没有那么好色,因为,她们自己己经拥有的东西便不再渴望。反而她们会舍色求财,所以,才会出现美女嫁丑男,明星嫁大款……。
      女人的好色与男人的好色有诸诸不同:
      男人的好色是付诸于行动,女人的好色多半是狼来了。很多女人喜爱看网站的“星座频道”,必看的栏目就是“桃花指数”。
      男人的好色的目的是占有,女人的好色多半是欣赏。面对好色女人,再老实巴交的男人也会骚动,女人也会献出几分放荡。
      男人的好色是为了上床,女人的好色是为了相识。足以可见,女人挑男人、用心,男人挑女人、粗心。
      男人的好色是随时随地,女人的好色却要看自己的心情。女人费尽心思挑选一个自己崇拜的男人,为的是能和他一劳永逸。
      男人的好色不分年龄,女人的好色多在年轻的时候。人都是思变的动物,天仙美眷也留不住完整的一世的爱。
      男人的好色是现实的,女人的好色是虚荣的。女人都相信“命运”这回事,虽然她们谁也说不清楚“命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女人心底,始终有一份“玄秘”的情结。
      男人的好色不在朝夕,只在拥有。女人的好色不在拥有,只在迷恋。女人在婚姻破裂后,她们陷入了心理缺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论婚姻多么失败,失去了,女人心中总会缅怀。
      男人的好色图一时,女人的好色图一世。最美好的时光慢慢逝去,曾经相守,现在分离,距离成全了他和她,挑逗变成了思念,对于己经失去的,人心总是宽厚的。
 总而言之,有好色的男,就有好色的女人。一个女人,无论是什么年代,什么身份,错过了就错过了,不必抓心挠肝地痛,女人好色不是错。过去的女人,现在的女人,这种女人,那种女人,有些人,有些事,一时错过,就是一世的心痛……。 性工作是压迫还是自由?不要二选一 一、“东莞事件”讨论之谅解
央视对东莞性产业的揭露和谴责,被FT中文网的一篇文章形容为“在中国式的法理与道德的模糊地带成功实施了一次劫掠”的“投机式报道”。随后东莞出动6000多名警察抓获了60多人,明显的雷声大雨点小的回应,从地方与性产业心照不宣的角度看,确实如“劫掠后的善后”。然而,网上舆论的意外反弹,导致事件转为官方媒体群对网民的舆论战,《新华社》、《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连番出击,既不能说服也不能压制,只有其中透露的恐怖信息(“与央视对立就是与主流社会对立”、指网络大V带头造势等)让人警觉。
“东莞挺住”论被指为“嫖客的逆袭”,但有朋友提醒,对类似表态的男性,要理解和肯定他们同情性工作者的成分,不管是从普适自由的角度,还是从阶级关怀的角度;他们可能只是没有想得更多。
让性工作者权利得到前所未有的广泛讨论,这是事件已经获得的成就。思想的进步需要以这种广泛为基础,而广泛必然意味着会出现大量的言论泡沫,或许会让人觉得没意思甚至不堪忍受,但这或许就是言论自由的应然生态,毕竟我们不可能指望所有人都能一下子找到某种一致而正确的声音(甚至这种声音未必存在)。说总比不说好,特别是在这种话题的起步阶段,指望“真理越辩越明”还为时尚早,或许先大家都释放出自己片段的见解,相互讨论甚至争执,先乱起来,再找脉络。
因此,提醒自己放下急躁,接纳言论泡沫中的各种政治不正确,以及讨论中各自冻结、相互误读所导致的低效。最重要的是要有讨论和思想的可见进展,呈现女权主义的思考一定会对这个议题有重要贡献,不过,另类媒体有推动运动前沿思想的使命,因此它更看重女权主义的内部对话,这就是以下的内容:结合这一事件,就性工作所涉的权利议题追究女权主义的立场,尽己所能深化讨论,但并非竖立某种正确观点。
在《东莞事件真假题》一文中我批评基于男性性欲而要求性工作合法化看重的只是男性特权式性自由的落地,相信中国性产业是普遍性别不平等的反映,但不愿就性工作是自由还是压迫这个女权主义的经典争论选边。李思磐《东莞为谁挺住》提出性产业合法化/非罪化不能如被假设的那样改善性工作者的境遇,法律应该控制产业的负面效应,并认为女性性自由度的提高会导致性产业的萎缩。艾晓明在《我的中国性梦》中同样认为性工作合法化的说法脱离中国现实,但强调要以非罪化认知性工作,不能通过取缔性交易解决性别不平等,最终理想是所有人都像“品尝咖啡美酒”一样自由享受性。
这样总结,似乎三人的观点类似,但其实有差异,@老晴表妹有趣地总结说,艾晓明是真自由派,李思磐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性更强,我更接近无政府主义。差异在艾晓明的一则小评论中看得更明显,她批评前两篇文章更多将性工作与犯罪、压迫和不平等联系,而没有重视性工作的劳动属性,以及性工作者所创造的价值及其能动性,并认为这符合了道德化的反性话语和“刻板女性主义”。
据我浅见,中国女权主义除了左派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阵营,一般是同时学习和使用多种女权主义流派的分析工具,在NGO实务和普及传播层面更是如此。所以在以上的同人讨论中,我认为大家所使用的语言、所意识到的角度有很多共通之处,激进女权主义、自由女权主义和马克思/社会主义女权主义都在,只因侧重不同为事实勾画出不同的重点。之所以提出激进女权主义这个在后现代并不那么受欢迎的流派,是因为我开始怀疑我们本质主义激进的程度可能比自己意识到的更高,体现在我们对亘古不变父权制的愤怒,我们对男性群体的控诉,我们对“性别阶级”的刻划……挽救激进女权主义的幻灭,自由女权主义让我们更接纳现实,马克思女权主义让我们体会力量,所以对各种女权主义兼容并包是必要的。——希望这是一个让讨论更有趣的体会。
二、性工作与异化劳动
2012年AWID(国际妇女权利与发展协会)会议号称参与者超过2000人,全会单元之一是性工作权利,来自几个国家的性工作者代表讲述她们的权利斗争故事,要求承认性工作合法是她们的共同主张。其中一人在发言结束后要求全场所有人站起来和她一起高喊“性工作是工作”。
对我来说这是新奇的一幕。原来国际妇女运动已经停止争论那个女权主义的古老争论:性工作是结构性压迫的反映还是自由选择。
但2013年联合国妇女地位委员会上的另一次目睹让我意识到并非如此,在欧盟各国有数千个成员组织的“欧洲妇女游说团”提出要建设“没有卖淫的欧洲”,在法律上取消性工作。有一位前性工作者参与论坛,亲身作证卖淫是被压迫。然而妓权组织却在会场留下传单,指责“欧洲妇女游说团”的主张是虚伪和违背性工作者意愿的。
妇地会NGO论坛和AWID是两个最大的全球性民间妇女会议,总的来说妇地会的氛围远不如AWID前沿,但它让我意识到那个古老争论仍然没有结束,甚至可能由于涉及直接的法律倡导而更激烈了——而不像中国,这主要是个“纸上谈兵”的话题,而AWID上的那一幕,并非结论,也是一种倡导。
论坛不是游行或PARTY,所以突然被要求站起来一起喊口号有点错愕,此外,我仍然无法摆脱对那个争论的疑惑。回想此事,意识到“性工作是工作”,本指的是:性工作是工作的一种,既不堕落,也不非法,不应该被施以歧视和暴力,包括国家的暴力。但它作为口号蕴含着另一种含义:性工作是一种值得骄傲的自由选择。而正是这层潜台词让我不知所措。
“性工作是工作”的说法打破了对劳动和劳工阶级的原有理解,社会主义中国的“扫黄”也含有从后者继承而来的坚持:性工作不属于所谓“按劳分配”范围,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允许的“不劳而获”。现在很多人仍然坚持这种狭隘的劳动观并以此支持相关的道德判断,拒绝理解性工作者,除非她们出自绝对贫困。
我认为性工作当然是一种工作,但它是一种具有很强的异化成分的工作。其异化的渗透方式与流水线工作或公务员工作不同,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性接触中的身心分离。无论是视性工作为压迫还是视为自由者都发现这一点,区别在于后者将身心分离看作一种能力。问题:从哪个角度看这是能力,人为什么需要训练这种能力?从群体上看,一般认为男性更能做到身心分离,而女性是“情感动物”,如张爱玲说阴道连着女人的心。当然,这种说法也有性别神话的成分,潘绥铭说“阴道连着的,不是女人的心,而是性别不平等的制度。”我认为这是很深刻的观点,如果女人不需要把“贞操”和幸福缠绕在男人身上,那么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女性探索各种程度地身心分离的性。但是,如果不情愿,无论男女,身心分离会造成自我剥夺感,是迷失甚至痛苦的体验,这是一些男性不喜欢购买性服务,以及一些性工作者需要适应这个行业的原因之一,身在这个行业中她们也可能需要通过一定的规则避免身心分离的困扰,例如传说中的不接吻。我认为身心分离作为一种要求而不是选择,是异化的。
第二,全力细致地取悦顾客的深度情感劳动。这是东莞模式受顾客欢迎的秘诀之一,该模式将情感劳动规则化并通过培训-评估-惩罚体系管理。情感劳动配合劳动的性别化,提供服务和照顾的女性劳动的专业化方向是情感劳动到位,而男性劳动的专业化方向则是排除情感劳动。情感劳动的功能不仅是令人愉悦,更是满足权力感(“顾客是上帝”),因此既拉拢顾客又为产业创造收益附加值。
以及,深度情感劳动和身心分离这两种要求是矛盾的。不那么“正规”的性行业和SM(“莞式服务”清单中不包括此项)服务能避免这个矛盾,不“正规”是通过“敷衍”,SM是通过权力表演。但高度组织化的东莞模式却凸显了这个矛盾,因此这是一个令性工作进一步异化的模式。
当然任何一种劳动都有异化成分,马克思所描绘的理想劳动状况遥不可及,哪怕仅从劳动总要有规则这个角度说,任何一种劳动可能都含有“自由地让渡自由意志”的悖谬。我只是想说,为支持性工作者权利而将这种工作浪漫化是不真实的。在反对“扫黄”之余,又超越廉价同情,异化劳动的角度或许有助于对这种工作深思。
三、欲望自由非神话
性工作是古老行业,任何一个主流社会都不能消灭它。这是一个事实描述,但是,对性工作以及女性和男性的性欲、性自由做历史性的考察仍然是必要和可能的,当代女权主义是坚定的建构论,不会承认“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性工作作为一个行业的历史不可能比父权制更久远,因为它成为行业需要两个条件:第一,私有财产;第二,性的大规模不开放,即性有了购买才能得的广泛市场,而且有比较多的人有能力购买。而这两个条件是和父权制同时产生的,这就是《家庭国家和私有制的起源》所说的“妇女的历史性失败”。我们对历史的想象只能推溯到这种时刻,而且没有人知道过去和将来发生的哪些事情是必然的。
我特别质疑从顾客性欲的角度将性工作存在视为“刚需”。如果这里的性欲专指异性恋男性性欲的话,那么它和“男人就是花心”一样是性别神话——通过固化社会性别现实强化男性性特权。重申一下,当今中国性产业的发达是以男性的高度性特权为基础的,在这个“扫黄”高压下的国家,性产业却普及到远比合法化国家更司空见惯,正反映出这个国家文革后的“人性解放”是怎样变质成“男性性解放”的。男性性特权在家庭内外召唤出两个女性群体,一个开放,一个守贞,悖论的是,是妇女守贞的社会规范提高了男性获得性的成本,在婚姻承诺/谈恋爱;泡良/情感诱骗;直接花钱/援交、包养、购买性服务这三大类获得性的男性方式中,他们作为追求者/猎艳者都得付出可见的代价,其实这是“婚姻是长期卖淫”的真正原因:对男人来说没有性的免费午餐,不管是哪一种性。所以男性性特权实际上是自造困局,而且制造了男性内部的性阶级:吊丝们真正该抱怨的不是女人价高,而是男性性特权将女性的性长期或短期直接或间接地商品化。
如果这里的性欲不仅指特权式的男性性欲,也指女性和其他人例如残疾人、同性恋者的性欲,那么这就更直接地涉及到性民主的问题。正统异性恋模式和婚姻制度建造了性不民主的高墙,相貌、年龄、身体状况、性模式被歧视者,严重缺乏表达和满足性需求的机会。我认为性工作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为性不民主的受害者提供了地母般的温暖——凭什么指望性工作者比他人更不歧视,大概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屈尊罢了,偏偏这些人中的相当一部分购买力有限。只能说性工作在想象中被寄托了这样的社会价值:以金钱超越性不民主总算是一种现实出路。
从顾客性欲的角度谈性工作“刚需”,含有这样一种假设:人希望在性活动中能为所欲为,而这在非交易的性中难以实现,即性工作满足了性彻底自由的渴望。这是把自由当作一种脱离人的社会属性的状态,只是社会人的想象。可能性工作也在做这种广告,但应该没有什么享受可以符合这种自由的标准。只能说这种想象反映出非交易的性中自由太少。
当女人和其他人更解放,她们是会更多地“像男人一样”购买性还是会减少男性性交易的需求,我不知道。怀疑性享受方式的多样化会摊薄现有的各种方式,例如为宅女宅男开发的各种物品,耽美,例如,女性也开始仔细鉴别欣赏男性的身体形象,以相当“物化”的方式,不看整个人,看六块腹肌、人鱼线之类,而这种欣赏是异性恋女和同性恋男共享的。又比如援交(不作为基本生计的性交易),一些城市青年女性的援交是在非交易的“约炮”中利用了性的赚赔逻辑,在“约炮”和性交易的中间地带,更灵活和少污名。
四、声音不会只有一个
东莞事件中性工作者的声音缺席,那么她们是怎么想的,我们如何才能听到她们的声音呢?Bcome小组(独立话剧《阴道之道》的创演团体)宣布以性工作为主题的新剧本已经完成,是“非典型”而真实的故事。
所谓发声,前提是一个群体大规模地站出来,而不是只有这个群体中的极少数人,因此现在中国性工作者还谈不上发声。在有很多人站出来之后,就会发现,其实没有一致的声音——她们不会作为当事人给性工作的问题一个明确的答案。
听说性工作者在离开这个行业前后的说法会不一样时,我感到失望:那么我们就没办法指望她们给一个结论了!又该如何辨别她们的哪种说法是“真实”的呢?但这不是常态吗,人们在辞职前后对一个公司的看法,在离婚前后对丈夫的看法,都不一样。被说出来的永远是“说法”而不是“事实”。
没有“典型”的性工作者故事,“典型”之说来自我们的认知框架。倡议者只能在很多声音中做选择,无论倡议者是不是来自社群。“我们VS她们”的潜台词流露出对主体资格的刻板要求,无论出来说话的性工作者有多少,所有人都可以从自己的角度谈论这个问题。
主体性不是被埋藏的珠宝一般,本来就在那里,挖出来就行了,它是从特定的角度被询唤出来,通过特定的论述生成的,这就是妓权组织所报告的主体性和“欧洲妇女游说团”不同的原因。没有不受环境“污染”的主体性,在性工作无法解脱污名的时候,每一种关于尊严的述说都没法摆脱这个包袱。其实NGO有意无意地在做着将声音提纯的工作,如果有真正的声音,那不会是在公共表达的层面,这种窃窃私语一直都在,只是可能用公共表达的标准看是混乱矛盾和不政治正确的。
我的意思是,社群的发声会增加新的角度,但不会终结议题的复杂性,不能用这种期待来偷懒。,
至于能动性这个问题:任何一个群体、一个人都有能动性。何式凝说:没有百分百驯服的个体,即使是那些被认为完全不关心政治的人,也在实施着抗争的政治(大意)。从这个意义上说,必须为各种妇女群体能动性的千恣百态和异军突起留出期待空间。但是,需要警惕对下属群体能动性的信仰,成为第一世界女权主义者乏味的政治正确,或者说女权版的“帝国主义乡愁”,而结果是令这些人自赦负罪及无力感。能动性追寻不能代替或缓解对压迫的指认,妇女和父权制是共生的,大家的能动性基本都用在父权制特定位置上的适者生存了。对个人能动性寄予过高希望就没法解释父权制的存续了。
另外不同群体之间的能动性其实很难比较,例如城市已婚妇女当然不知道如何应对嫖客,但她们却有很多手段应对婚姻关系,这方面的技巧也是高难的,所以这已经变成一门大生意了。另外,就我愿意相信的,这些人当中的偷情故事远比说出来的多——正统异性恋世界是很黑暗的。
从普遍存在的日常能动性中发展性的抗争力,这是个人所感兴趣的,如“我可以骚你不能扰”和“开房找我放过小学生”活动,为中国女权主义打开了性方面的运动空间。特别是“开房找我放过小学生”,更是具有辛辣而幽默的直接政治抗争性,我认为它应该大大促进对中国性自由的思考——不仅是“想做就做国家不要管”式的消极自由,将原子个人生活搭建为逃离公权的避难所。
女权主义作为思想资源令人惊喜,是因为它能给出一些非常好用的思想武器,用来做社会批判,有热刀子切黄油般的畅快;令人骄傲,是因为它不断发展着相互批判,指出另一些人原来还走得不够远。但在这个过程中,有可能不知不觉地我们会好像变成只是在抡一些空词,像“主体性”、“能动性”、“解放”、“压迫”这些词都其实是在说什么?不放在具体情境中充值,这些词的力量是空洞的。没有不需要接受随时质疑的前置概念,所以作为女权主义者说话不应该畅快,反而应该很难。
我认为至少现在,想就性工作是压迫还是自由得出一个二选一的结论是危险的。虽然为这个问题而烦躁,但转念一想,以这一类的争议保持女权主义的张力其实是好事。虽然两方都想预言某种确定的妇女解放未来,但其反映的都不是历史的必然而是价值取向,既然当代女权主义的阵线已经拉得太长,那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历史的终结了。
五、暂时不站立场?在中国,可见的时间内无法启动性工作合法化的政策议程,这更多只是个讨论题,那么思考该如何合法化的政策设计就是多余的,这不是我们目前能力和资源所及。更值得聚焦的是非罪化,这是一个可以从现实性社会性别利益起步的过程,目前中国性工作者最需要的停止羞辱、随意惩罚、未经审判的监禁都可以在其中,而就其要求国家彻底放弃监守的诉求看,可能比合法化/管理主义更具有战略革命性。至于其他国家的性工作法律,我认为不能着眼于我们可以借鉴哪一种,因为迄今没有无争议的完美方案。瑞典式的罚嫖不罚娼和德国式的性工作全面合法化,从两个相反的角度体现了国家女权主义,然而国家女权主义加福利政策被全球性的性别不平等挑战——移民妇女成为从业主力。这种教训提醒我们性工作的麻烦不可能以一个专门政策来提前解决。所以在中国这就更是为时太早的设想,暂时不站立场、先开放思考或许更有助于未来做出更好的判断。
最后想说的是,孙立平在《改革遭遇转型导致“南娼起义”》一文中将“东莞事件”解释为走过改革的幻灭感之后,以被迫陷于“不道德”的言说方式发起的社会力量转型抗争。这是很有趣的引申,可以理解为一种男性知识者的借机倡议,而女权主义很难找到与这种倡议主张的对话关系。在推动内部对话的同时如何建立外部对话?这是一个问题。

女性意识篇二:浅论女性意识——《致橡树》的解读


浅论女性意识——《致橡树》的解读
 
女性和女性意识,一直是人们比较关注的热门话题。女性意识是指女性作为主体在客观世界中的地位、作用和价值的自觉意识。它是激发妇女追求独立自主、发挥主动性、创造性的内在动机。女性意识具体地说,是指女性能够自觉地意识并履行自己的历史使命、社会责任、人生义务,又清醒地知道自身的特点,并以独特的方式参与社会生活,肯定和实现自己社会价值和人生需求。女性意识将“人”和“女人”统一起来,体现着包含性别又超越性别的价值追求。女性意识的内容随着历史发展和社会环境的变迁而不断的变化充实。当代社会转型期,女性意识较之以前任何时期自觉性更强,内涵更丰富。
作为“新写实主义”作家代表的池莉,其女性意识的觉醒也并不早,接受女性主义就更晚一些。可以这么说,直到20世纪90年代,池莉才在她的小说作品中,充分张扬了她的女性主义意识。由于这种女性主义意识的张扬,她的作品逐渐背离“写实”和“客观”,而理想和观念的表现却显著加强,表现出鲜明的女性主义特征。“新写实主义”的池莉转变成了女性主义的池莉。
观念的诞生总是伴随着阵痛,在唇枪舌剑的论争中,在意识形态的摩擦中,朦胧诗站在了文坛上,而其中所蕴含的新观念也随之呈现出来。前段时间听了荆州市语文教研员余映潮老师的示范课《我愿意是急流》。余老师在教学这首爱情诗中涉及到了舒婷的《致橡树》,舒婷作为朦胧诗的领军人物,她的那些力图“通过对人的关怀,来体现对现实的关切”的带有明显启蒙倾向的诗作。如今她自己也不认可这一点了。现在我们谈谈舒婷诗中的女性意识的话题。
 一、在意识沉淀中激活女性自我意识
    舒婷的《致橡树》显示了作为女性意识的早醒者的思考。在传统的文学叙事中女性总是作为一个弱者、牺牲品、男人的玩物被言说。在少男、少女甚至是中年人群中,裴多菲的《我愿意是急流》恐怕被认为是对爱情的崇高阐释,他肯定了为爱情牺牲个人幸福的价值观念:“我愿意是急流/山里的小河/在崎岖的山路上/岩石上经过/只要我的爱人/是一条小鱼/在我的浪花中/快乐的游来游去”,诗句以美丽低婉的笔调书写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像一个神话供奉在我们的心底。这种崇高的爱情观念,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脑海中传递,女人们更是情不自禁地向往着做小河中一条快乐的小鱼,做一只为大树歌唱的小鸟儿,做一条攀援的长春藤。《诗经》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早已在人们的深层意识中烙下了女人天生为男人而生的烙印。
   
性别的差异不像阶级打着社会的烙印,这种生理上的差异虽然不能说明男女在本质上存在差异,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它与历史文化合谋“自然而然”地将一些词套用在女性身上:温柔,性感,妩媚,细腻,甚至是妖艳。在文化的历史积淀中形成的这种爱情观念,让女性成为爱情世界的弱者,特殊品,男人呵护的小鸟儿。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种观念更加“深入人心”,并愈益合法化。当一切都以市场为导向的时候,看看铺天盖地的传媒、广告、影视作品中那些身着薄、透、露的时尚女装,脸上抹着各种高档化妆品,为了减肥、不惜花费大把大把钞票扔进减肥茶推销商的腰包,甚至用各种塑身衣意欲裁出美好身材,以期凭借它和魅力四射的脸赢得男人的宠爱,在争风吃醋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那些女性时,我们不得不追问:女人你为谁而活?当我们清醒时,可能意识到这只是男性中心文化意识的积淀在市场化的今天的种种表现而已。但是在生活中,这些历史的沉淀不正在鬼使神差地操纵我们的想像力去迎合它吗?这些意识的沉淀使女性的自我意识变得麻木了,可悲的是,我们常常处于无意识中。
   
舒婷在人妖颠倒的年代刚刚结束便喊出了“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茵重复单调的歌曲”。这宛如一个自我意识早醒的女性,高唱着叛逆的歌儿,震撼着沉睡的意识深处,激活着已经麻木的女性自我意识。
   
二、把女性意识提升到人的高度
   
人的性别是天生的,它反映的是生理上的差异。在科技发达的今天,DNA技术可以让你的爹妈为你选择性别,因此对性别的区分,往往会“先在”地含有意识形态的痕迹。从母系社会到今天,男性对女性的趣味大有不同了:已经从单纯的贤妻良母型转换为具备知识、时尚、温柔贤惠等特点的“复合型”女性。女性是由男性来命名的。正如尼采所说:男性为自己塑了女性形象,女性又按照这个形象塑造了自己。已故法国女作家泼夫娃同样指出:女人不是生而有之的,而是后天被变成的。正是这种潜在意识的影响,女性在一种浑然不觉的状态中,按照男性中心文化的要求不断改变着自己,塑造着自己。而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也在为业已改善的物质生活条件欢呼吗?我们不也在为更加自由的婚姻生活、婚外生活雀跃吗?正是这种表面的自由遮蔽了女性自我意识。
   
舒婷的诗从人的高度,关怀着女性,关怀着人。《致橡树》在两性和人这两个层面上阐述对人的理解,从心灵深处表达对人恺切的关怀。首先,一反传统的思维模式,打破了裴多菲式的爱情神话。她否定了在两性世界中依赖他人的女性意识,否定了攀龙附凤,以抬高自己,同时也丧失自己人格的人;也否定了像泉源、险峰、日光、春雨那样,给爱人带来温暖、慰藉的、缺乏独立的自我意识的人;否定了带有不平等色彩的爱情。对传统意识的背叛,意味着对女性自我意识的张扬。舒婷对女性自我意识的命名不是单纯的性别意识,而是从更广阔的社会意义上来阐述女性作为社会的一员所担负的社会角色。女性观念不是狭隘的女性性别意识,而是基于人性的意识,是活生生的不是形而上的。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女性和男性一样同是人类社会的一员。女性不是男性的附庸,更不被男性的意识所左右,女性具有和男性一样独立的观念意识。和男性一样,她担负着社会的责任,她思考的不只是自我形象,更重要的是自我意识。《致橡树》从一个新的视角揭开了女性这一命题。
在日趋商业化、全球化的今天,一些美女作家、另类作家、新新人类作家迎合了全球化的商业需求,积极与国际接轨,创作出了所谓具有时尚特征的文学作品,那些带有半自传性的小说,将女性打扮成时髦、流行的时尚人物,在潜意识中应和男性的期待心理。女性的自我意识、自尊自信被市场文化消费淹没了。此时此刻,我们细读舒婷的《致像树》,对女性自我意识的再一次激活将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女性意识篇三:西方女性文学与女性自我意识


  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首先是从自身的感受体验出发,对自己的存在、本质进行思考后,所形成的对自身和外部世界的一系列认识。尽管每一个女性个体由于生活经历、思考方式等方面的差异形成了千差万别的女性自我意识,但这一意识是在女性探索人的自由本质的过程中形成的,由于女性独特的生理结构和特殊的存在位置,她的自我意识是有别于男性的,她在追求自由的过程中也体现出了重生理感受、重情感性、具有坚韧性等独特的方式。而这些意识的发展历程通过女性文学作品这个载体,而被呈现在我们面前。女性文本的创造者是女性,体现的是女性的意识,探求的是女性的生存处境和精神解放道路。其核心就是,女作家站在“我就是女人”的立场上,以女性的眼光审视现实,同样,女性读者也是要从这一前提出发来进行阅读和接受。由女性作者和女性读者共同创造的女性文学作品承载着女性对其存在和本质的思考和省察。
  一、缺失意识
  弗洛伊德认为女性意识是以阳物缺失的确认为特征的。女性的心理结构,在于对自己性别产生一种痛苦的感觉的心理结构。弗洛伊德在《妇女心理学中》说过:“我们研究女人的性的发展,系由两个已有的概念出发的。第一、和男人相同,她的体格如果不经过一番奋斗,就不能适应它的机能;第二、决定性的变化在青春期之前就开始发动和完成了。”[1]弗洛伊德对女性心理的界定,其核心在女权主义批评看来,在于一种“阳物妒羡”,这种对女性的分析是以男性的生物学特征为基础的,但他并没有抛弃社会性因素对女性人格形成的影响。弗氏在讨论完女性性别认同的任务之后,试图要进一步回答如何使某种特定的标准价值内在化的问题。特里·依格尔顿指出:“弗洛伊德著作的目的之一就在于帮助我们从社会和历史的角度去探讨个人的成长。弗洛伊德所创立的确实是一个关于个人这个主体如何形成的唯物主义理论。”[2]我们之所以成为我们现在这样,父母的作用,抚育儿童的习惯方式,与此相联系的一切意象和信仰,都是文化问题,而在这个社会或这个历史阶段与另一个社会或另一历史阶段之间可能存在着巨大的文化和历史差别……在这些制度中没有发生明显变化的一个信念是,女孩和妇女不如男孩和男子,这个偏见似乎把所有已知社会连成了一体。所以说,弗洛伊德对女性性别的分析,并不是简单的生物决定论。
  弗洛伊德通过对男女的性别分析得出结论,女性为缺失和不完整的存在,并认为这一特征在女性的心理发展和人格结构及身份的获得过程中具有重要的决定性作用。女性因为“阳物”的缺失(生理上),而导致主体性(人格)的不完整,这种思想不断积淀在人类的思想中,从而内化为一种思维定式,进而使男女两性用不同的标准来要求和规范自己,因而成为女性自我意识的一种表现方式。那么女性缺失的是什么呢?缺失意识使女性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被动心理、依赖心理、客体心理,这种心理又使女性产生了强烈的被保护感和依赖感,渴望成为家中的天使。男性的价值规范成为一种衡量时,女性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将其应用于自身,这就有可能导致一种有系统的自我贬值。弗洛伊德的理论经常被批评为用男性中心论来定义女性,而忽视了女性的真实存在。其实,这种忽视并不能否认女性的存在,只是女性以一种被忽视的方式存在。
  二、恐惧意识
  无论男女都有对自己无法掌握的事物的恐惧感。然而在男性与女性之间,还存在着不平等的控制。通常所说的男人“占有了她”,这种占有已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而是进一步的精神上的控制。正是通过这种控制,男人的特权地位———来自他生物学的进攻角色与他作为领导者或主人的社会职能才统一起来。而女性却由于被征服,只能表现出被动的特征。所以说,女性恐惧意识一方面表现为对社会道德所规范的女性贞洁的丧失而导致的道德谴责而恐惧不安;另一方面,在文化上则表现为觉醒的女性对自我的丧失而感到的恐惧。这里的自我的丧失不单单只是某些权利(如选举权、就业权、受教育权等等)的被剥夺,而是把自己放在主体的人的位置上去对自己的存在进行思考的思辨力被扼杀了,女性害怕“我”被戕害、被消灭。此时的女性恐惧意识已是建立在女性人的觉醒的基础上的了。
  小说《简·爱》中爱的迷雾让简也曾陷入自我的迷失。但她对迷失的超越是由于她恐惧失去她精神上的独立、顽强的自我。如果她失去了自我,她就可以成为桑菲尔德庄园的女主人,但她会幸福吗?伯莎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哭声成为简恐惧的直接表现。静谧的夜中恐怖的声音加剧简的内心对桑菲尔德庄园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生活和只能“局限于做做布丁、织织袜子、弹弹钢琴、绣绣口袋”的生活的恐惧。“家中的天使”对她意味着与她曾经的奋斗格格不入和自我的毁灭。这是简无法忍受的。可以说,简的自信、独立、平等的女性意识不是一促而蹴产生的,也不是一成不变、坚定不移的。在经过了一次次的恐惧洗礼后,简才成熟起来。
  三、关怀意识
  女性从怀孕到生育孩子,这一系列过程都与其身体有密切的联系,所以女性从孕育生命之初就对孩子产生了强烈的关注。随着孩子的出生,这种关注日渐增强并撒播到日常生活每一个角落。同时,在抚育孩子的过程中,情感的渗入使简单的关注变成了一种关怀。帕森斯曾指出:“所有的人类群体都需要履行两种类型的活动:其一是执行任务或者‘工具性’活动;其二是旨在通过情感性或感情的表达来维持团结的活动。在小群体研究中,后者被称作‘社会感情’活动,但帕森斯却称之为‘表达性的’。家庭作为小群体的范例,在这些方面因社会性别不同而产生分化,妇女履行表达性的任务,而男子履行工具性的任务。”[3]美国女性主义理论家南茜·乔多萝在《母性的再造》中提出女性在性别认同过程中注意与母亲的情感联系,而导致女性更注重关系,更具关怀意识。男孩社会化的经历强调成就和自立,而女孩的社会化经历则强调养育和责任。成人的人格同时反映了无意识的过程与有意识的过程:男人往往倾向于个人主义、客观性和社会距离;而妇女则取向于主观性和亲密关系。在幼儿生命的最初几年,照看她们的多是女性,两性幼童的性别认同和人格定型结果是不同的。“母亲常感到女儿像她,是她的延续体,女儿也常感到她像母亲,于是认同过程有产生混淆的可能性。”[4]
  四、对生命的敬畏意识
  要理解女性意识中所包含的对生命的敬畏意识,我们首先要对生命做出解释。格奥尔格·西梅尔指出:“生命概念在客观和主观精神的对立中获得了它的中心意义。”[5]108人在有限的生命中,面对最大的敌人就是死亡,但人们永远无法驱走它、消灭它。唯一可以战胜它的方法就是从精神上寻找出路,这一过程体现在人的有意识的认识和行动中。人的精神活动的超现实性和不甘受束缚性又使得人的精神活动有了不断向上的趋势。人类对有限生物生命的关注和对无限精神生命的探索都表现出了一种对生命的敬畏意识。
  女性因其特殊的身体结构而导致她要比男性经历更多的身体上的痛苦,并承受着比男性更多的失去生命的威胁。命运对她比对其他雄性更苛刻,因而她对个体的维护也更坚决。女性极其敏感地对待身体的疼痛与异样,因为她害怕身体受到损伤,生命受到威胁。在女性的生命周期中她经历了太多的死亡挑战,所以在面对困境时女性表现出了更大的坚韧性、更强的耐力和更多的生存欲望。这就衍生出女性对生命的珍视与敬畏。在心理层面“意识同生命的连接最清楚地表现在苦难中,苦难的现实永远是现时。属于生命的痛苦构成了对世界现实的一个标准,世界在苦难中获得最高的强度。谁因为这个世界受苦,世界现实就通过他受苦这一点得到了证实。死亡让活着的人看到,随着每一个人的死亡,世界就失去了某些东西,即要求生命的一个意志,这个意志是不能通过理论上的提法而得到取代的。”[5]33承受苦难的多少可以让人对生命的价值做出不同的解释,在抗争的过程中,她们对生命的意义也产生了更深刻的理解,并进而将这种理解积淀在她们的思想中,对其行为产生影响,女性对生命的敬畏意识突出表现为面对苦难时所迸发出的坚韧性和无畏性。
  女性对自我意识的寻找,并不是企图建立另一个女权中心或女权话语体系。而是以性别为起点,对女性的存在进行思考,对女性的本质进行探索。但是,女性毕竟只是人类性别中的一支,对其本质的探索并不能寻找出整个人类的本质,它必然有其类属的局限性,男性意识亦然。所以男女两性如现象学所说是两个不完整的主体,这两者只有通过不断的交流与对话,才能完成对人的本质的、人的存在价值的阐释。正如埃及女作家梅·齐亚黛在一篇演讲中曾提出的构想:未来的文明不是男性或女性单一的文明,而是整个人类的文明。只靠单一性别构建的畸形文明并非实现理想未来文明的模式。

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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